流筝心跳得飞快,双颊如火烧般滚烫,她又震惊又紧张,一时间似乎连剑骨的发作都顾不得了。
季应玄扶着她的后颈,让她躺在平缓的岩石上,俯身为她挡住头顶落下的月光。
他像教她剑术那样亲吻她,与她贴近,指导她,牵引她,教她如何呼吸,鼓励她的一切反应。
像一条鱼缠绕另一条鱼,一只鸟邀请另一只鸟。
流筝将他肩上的衣服紧紧攥成了一团,两人的发丝在岩石上堆落交缠。
直到他的吻沿着她的嘴角滑向耳垂,又向下落于她侧颈。
细密而温柔的吻像流水一般安抚着她,流筝的心跳声跟随着他,时而和缓,时而急促。
“应玄,应玄……”流筝有些慌张地呼喊他的名字。
“别怕,”季应玄温声安抚她,在她蹙起的眉心落下一吻,“我只是想抱你一会儿。”
他声音微微叹息:“明日你就要离开,容我放肆些许,也不行吗?”
流筝哑然。
她怔怔地与季应玄含笑的面容对视。
他长得真是极好看,五官秀致如璧合玉塑,一双凤眼如星辰洒落,莹莹碎光里清晰地映着她。
她想起听危楼临别前那一夜,与此时此刻极为相似的场景。但彼时的季应玄不似如今这麽……这麽迷人又危险。
她说:“你确与从前不一样……也许这是幻境,所以……”
“所以觉得我比从前更喜欢你,是吗?”
流筝赧然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