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应玄心中默默叹气,牵起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只是步履不似方才急切,閑庭赏月般衣袖拂动,让流筝一蹦三跳地跟在身边。
她一边抖着衣服上的水一边问他:“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季应玄淡淡道:“找个僻静的地方杀人分尸。”
流筝闻言,竟“噗嗤”一声笑开。
季应玄蹙眉望着她。
流筝:“对不住……很少听见你开玩笑的。”
季应玄问:“你是觉得我打不过你?”
“不是不是,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流筝连忙摆手,生怕伤害到他那孱弱的自尊心。
她解释说:“我是觉得你这样喜欢我,我又对你这样好,你怎会害我呢?”
季应玄:“……自作多情。”
流筝得意地轻哼一声。
不怪她这样多想,自相识以来,季应玄救过她数回,为她旧伤添新伤,凡有他在的地方,总能逢兇化吉。
他是她的祥瑞还差不多,怎麽可能害她。
两人出了馆驿,沿着寂静无人的街道向北走,月光泻地平如水,水里映着两人纤长的影子,还有紧紧交握在一起的手指。
流筝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听宜楣师姐说过,凡界的男人和女人之间是不能随便牵手的,须得是有婚嫁关系,或者私定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