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啼兰轻嗤一声。
见她不同意,流筝道:“你若是觉得不公平,可以加条件,考虑一下呗。”
苏啼兰还真的考虑半晌,说道:“我想在听危楼里找一个人。”
“谁?”
“我姐姐,苏如茵。”
流筝记得那二十六个女囚中并没有叫苏茹茵的姑娘。
苏啼兰说:“华裾楼的事,我被下了讳言咒,不能告诉你,至于红莲业火……”
苏啼兰的目光飞快向流筝身后一瞥,想起方才被红莲灵力压制的剧痛,不由得一阵心悸。
看人眼色的能力她还是有的。
苏啼兰顿了顿:“我如今尚不能信你,不能告诉你。”
流筝颇有些郁闷:“那你岂不是什麽都没说,白白赚得我帮你找人?”
苏啼兰道:“我只能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真相要去听危楼里找,至于能不能找到,还要看你自己的造化和本事。”
流筝:“……”
来华裾楼折腾这一趟,事情好像有了进展,又好像什麽都没得到。
回听危楼的路上,流筝两手空空,神情恹恹地打了个哈欠。
“我有点后悔将苏啼兰放走,毕竟我只需找到苏啼兰,祝楼主就能帮我去掣雷城找哥哥,如今就不必这样烦恼。可是……”
“可是,你做不到明知有内情而弗顾,”季应玄的声音如轻风细雨,“你好像天然觉得苏啼兰与那二十六个女囚并非故意作恶,为什麽呢?”
流筝提起精神想了想:“因为直觉,我很少有看人看走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