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年轻温和的声音重又响起:“你若能接住孤一瓣莲花,孤就现身见你,请你上座,如何?”
祝锦行蹙眉不说话,半晌,将堵在胸腔的气咽了回去:“不必,莲主有什麽话,但说无妨。”
对面似讽似叹地轻笑了一声:“她竟是这样的眼光。”
祝锦行尚未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又听对方说道:“与你同来掣雷城那人,雁濯尘,听说是太羲宫的少宫主,天生一副举世罕见的太清剑骨,他手里那把观澜剑,孤倒是喜欢。”
祝锦行心中生出不妙的预感。
果然,莲主说道:“你告诉孤,当如何剖取他的剑骨,挪做孤的剑骨,孤可以帮你灭太羲宫满门,让听危楼成为东境第一大门派。”
祝锦行喉中绷得发紧,斟酌着说道:“莲主的修为已是我等望尘莫及,纵使太清剑骨也黯然失色,既有驭使业火之力,何必……”
“何必?”
莲主声音轻缓,漫不经心道:“孤喜欢那副剑骨,难道还要你来置喙吗?”
祝锦行说:“可我并不知道该如何挪取剑骨。”
“你知道。”莲主的声音陡然一低,仿佛化作有形的威压向他重重压下:“如果你不知道,就去问问你爹祝伯高,他是如何窃取了祝仲远的命格,才成为了如今的听危楼楼主。”
祝锦行脸色陡然一变:“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