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热情地挽留他,叫季应玄耳边又响起了墨问津说的话。
她这样子,明显是喜欢上了你……
说不清心里是恼恨多些还是庆幸多些,季应玄暂且一应按下,状若无意地问出一个昨天就想问的问题。
“听说雁宫主与夫人都是天下有名的剑修,雁姑娘竟然没有炼出命剑麽?”
“这个……”
流筝正想着该怎麽解释,有人穿过客院,推开了正堂的门。
来人是雁濯尘,他看到堂屋八仙桌旁一坐一立的两个人,缓缓蹙起了眉。
他问雁流筝:“妹妹,你怎麽在这儿?”
“我来给季公子送药,否则你们谁还管他死活。”
雁流筝想起昨天在观世阁里,父亲对季应玄不近人情的为难,而雁濯尘冷漠旁观,竟然一句话也没说。
他明明答应过要为季公子说情,又骗她!
这样想着,流筝便有些不高兴了:“你问我怎麽在这儿,我还想问哥哥你来做什麽,门也不敲,岂是待客之礼?”
季应玄被她挡在身后,适时地咳嗽了几声,声音显得很虚弱:“莫非少宫主又是来试我的麽……可否等我养好伤再说?”
“他敢。”流筝瞪了雁濯尘一眼。
雁濯尘甫一进门,挨了流筝劈头盖脸一顿奚落,真是又无奈又好笑。他的目光轻飘飘刮过季应玄,落在雁流筝身上,显出温和宠溺的意味。
“昨天的事是我食言,我同你赔礼道歉,行不行啊,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