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幸好这人也只是随口一问。
从太医院出来,小贩脚步阑珊地推着烧饼的车子拐进巷子,擡头看见人的功夫,立刻将方才打听到的事同二位说:“冯太医昨日上午便告假了,今日没去官署,家住石榴巷。”
“谢了。”元春将剩余的银两结给他,转身上了云升的马车。
圣上是昨日晌午出的事,冯太医上午便告了假,只怕是在家出的事。
天色沉得发黑,元春和云升打听了一圈,敲了几户姓冯的院子,直到面前这户敲了许久,一直未见人应答。
云升和元春对视一眼,径直从围墙翻了进去。
元春坐在马车里,微微打起车帘,听到院子内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打斗声。
但也很快,便重新恢複了安静。元春又等了会儿,隔着院墙,听见里头三长一短的口哨声,这才从马车里下去,推门而入。
院子里,横七竖八地倒着四五个蒙面人,但无一例外,都已经被解决了。
云升从屋子里搜了一圈出来:“他们这麽多人留在这儿,人应该是没走远……”
两人又在冯家的院子里搜了一圈,可依旧一无所获。
元春站在屋檐下,四处看——冯家这院子不大,人能藏到哪去呢。
她的目光逡巡着,院子里空空蕩蕩,一棵枯萎了的桂花树,树底下放着几个药炉,里头的碳烧了一半,小方桌,花圃,水井,柴火……
元春一愣,皱眉道:“怎麽没有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