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酌眼睛都不睁:“还早。”
元春就说:“宫里的仪仗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江酌浑不在意:“那就让他们等着。”
元春就笑了:“这麽霸道?”
江酌擡手摩梭了下元春的后颈,指腹按在她那个小痣上:“一点点。”
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值离便来催了,元春又哄了江酌许久,才叫这人不情不愿地从榻上起来。
只半月后,元春便知道江酌为什麽不情不愿去了。
立储当日,江酌头戴冠冕,身穿绛纱袍,跟随礼部侍从指引,拾级而上,当时天穹正亮,旭日当空,金灿灿地洒在白玉阶前,江酌踩在金光之上,一步一步走上了太和殿。
大殿之内,泰安帝身着黑金衮冕服,亲自将册立的诏书亲自递到他手中,江酌捧册下跪,率领文武百官叩问圣安万岁。
泰安三十二年,先帝次子酌,圭璋特达,贤德仁厚,天意所属,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自那日以后,江酌入主东宫。
万岁千岁之音在身后如山呼来,江酌立在高台之上,目光越过衆人,望着那轮红日。
入主东宫后,京中迎来了漫长的雨季。
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绝于耳似乎已有一月之久,江酌从朝上下来,难得看到晴光,值离跟在他身侧,见人出来便问:“殿下今日也要去御书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