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江酌进了马车:“她说什麽就是什麽,我的话你可以不必听。”
旧伤疤
马车到门口时, 元春就站在门外等他。
一身芽白细叶纹玛瑙盘扣春衫,头发挽成两髻,衬着日光站在檐下, 看起来像一幅春和日丽。
马车在巷道出现了多久,她便看了多久,目光悠长幽邃, 像是在看马车, 又好像是在看别的。
直到江酌从马车上下来, 元春才回神, 没等到他开口问自己,便反客为主道:“江公子百忙,不知怎的忽然有空造访?”
这话说得不懂装懂, 好像不知他为何会来, 也好像早早在门外等他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江酌听出了她“矜持”的脾气,接话道:“江司户因为查案受伤, 按理早该来探望才是。”
“哦——”元春拖着长音,领着人进院子,她租的这小院不比江酌的别院,就是个二进的院子,但胜在布局好, 喝水不愁。
刚过垂花门, 元春便给江酌指了路:“江司户的院子往左边走就是了。”
话音一落,她就要溜, 江酌就一下子把人拉住了:“还劳元姑娘带一下路, 毕竟是第一次来, 万一迷路,闹出笑话怕是要给你丢人。”
他这样说, 手却没把人放开,就这样牵着人的手往元春说的方向走去,轻车熟路的样子,哪里是第一次来的模样?
元春跟在后头:“看公子阵势,不像第一次来。”
江酌知道她是在问那次偷偷来送药的是不是他,就道:“只是方向感略好一点。”
“是独独对我这里方向好,还是在哪里,方向感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