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会有人嫌屋子大。”
“太空了。”
他有点粘人,元春就笑了:“还不走吗?”
“走吧。”
她用脚尖赶了赶他的脚尖:“那走啊。”
江酌看她笑得得逞,轻轻叹了一声,擡手捏住了人的下巴,跟她要了一个吻。
很轻也很重,里头还带着一些笑意,江酌觉得她变坏了,于是在她的舌尖上磨了牙,也把她的轻呼吞掉。
夜色沉静,靠在一起的人声音压抑,流淌出来的轻哼,甚至不比晃动的竹影暧昧。
他吻了很久,像是要把她的坏尽数还回去,直到元春双脚发软,才把人松开。
呼吸还黏在一起的时候,江酌把人放跑了,但没关系,他还得了一句,“好梦。”
只似乎好梦琉璃易碎,今夜却并不太平。
才过子时,院子外头便有声响,江酌睁开眼睛,从榻上起来,对这个声响非常熟悉——他初到京城,刚住进这个宅子时,便经常听到这种声音。
原因无他,秦王想杀他。
这些人来了多少回,他也已经有些数不清了,但这夜似乎处理得有些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