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酌……
元父看元春这模样,又想着云升的话,不知道是想到哪儿去了,语气责问:“那小子跑了!”
元春心口生疼,一个劲的摇头:“没有,隐哥很好,很好……”
“他就是……”她吸了吸鼻子,笑起来,“还有些事,要去做……”
元春一家就这样在定安郡安置了下来,一家子都是会过日子的,不过两天就把整个院子收拾出了个新花样,门口左右的两个小花坛里种上牵牛花,墙角的一小块地隔出来种菘菜,窗纸换了新,连进屋的石阶梯都被爹用水刷洗得黑亮,爹还给汤圆做了个窝,从前的蒲团子也是太糙了些,娘给家里置办了新衣裳,被罩子也是新的,还细心地给两间屋子都装上了帷帐,说是挨着树住,容易遭蚊虫。
元父给竈台底下生上火,看着这院子,忽然问元春:“这院子买下来,要多少银两?”
“……大抵七八十两。”元春也是估算,当时她和江酌选屋子的时候,各种事情乱糟糟的等着,他们只想着大抵要住一段时日,但多久,没有概念,对以后也没什麽规划,所以连分神打理屋子这样简单的事都没做……
元父却说:“攒攒钱买下来……虽然比不上村子里的房子大,但如今村子没了,若是小酌以后回来,也能有个找的去处。”
元春心口又密密麻麻地疼起来,心想:是啊,都要好起来了,可江酌却不在……
只她正出神呢,外头便有敲门声,元春解了围裙去看门,一擡头,看到竟是江之言大包小包上门拜访。元春一愣:“你怎麽来了?”
“来看看你。”江之言一点都不见外,一进门便热络地问元父,“元叔可还记得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