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抱着人好紧,笑着重複:“是啊……我怎麽才来……”
只话音刚落,整个人泪如雨下。
泪珠落下来,刚好滴在她颈侧,香椿听到了,替元春擦脸,看她整个人灰扑扑的,不知是都经历了什麽,有些心疼:“哭什麽。”
“……看你成亲,高兴。”元春没说假话,是真的高兴,心情跌宕起伏,又感念着若不是因为香椿成亲,村里可能会死更多的人……
香椿看出她的难过,故意问:“你看我梳妇人髻好不好看?”
元春弯着杏眼:“……好看,你什麽时候不好看?咱们村里你最好看了,梳这个髻更好看。”
香椿笑眼盈盈地拉着元春问:“那你怎麽不梳?”
她说这话,也不是真想问,她知道江酌和元春只拜过堂,可是她许久未见元春了,心里高兴,就想和她待在一起,于是便拉着元春进屋,说是要教她梳妇人髻。
另一边,江酌看她们重逢,脸上紧张的神色微松,却算不上好,黎青群看他们皆是一身褴褛,相视一眼,到一旁低声说话。
“可是出什麽事了?”
江酌敛眸,把村子里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
只才开口一句,黎青群的面色便沉了下来,不可置信,却也在江酌的话里生出几分死里逃生之感:“……昨日成亲,要置办酒席,所以其实前一天村里便来了不少人帮忙,昨儿个是席面,大家累了一日,也开心,吃了不少酒,都醉了,我便做主没让人回去,在临街租了个院子,让大家安置休息。”
黎大伯还没过世时,黎青群和香椿的婚事便是定的去月,只年前,黎大伯因为张赵两家的缘故去了,黎青群就把娘接到了郡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