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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太子赘婿 溺子戏 1019 字 2个月前

“小时候,村里的叔叔婶婶都疼我,逢年过节总会给我糖糕吃,我阿娘怕我蛀牙,就偷偷把糖糕藏起来,周伯知道了,便总会準备两份,一份让我带回去给阿娘收起来,一份留着,叫我下回再去他家时偷偷吃……”

“陆姨也好,从前他家有羊,村里家家户户的小孩都想去看,我那时才五岁,还没长个子,矮矮的,总是被他们故意挤在后面,陆姨瞧见了,就会把那些皮小子赶开,把我抱起来放在羊背上,有些小孩子淘气,嫉妒我能坐上头,故意拉我的脚,陆姨就教我踢他们……”

“还有许嫂,那时我没了娘后,村里的婶婶们过年时约着一块儿包饺子,我包得不好,她们便笑话我,背地里说我没娘教,结果第二年过年,许嫂专程带着香椿一块儿上我家来教我包饺子,还教我花样……”

元春趴在江酌背上,说了很久的话,像是要把每一个乡亲的好都说过一遍,说到最后,声音里带着哽咽,一眨眼,眼泪便流下来了。

无声的泪,夹着这四处烟灰的天里,苍凉又悲寂。

哭到最后,元春抓着江酌的衣襟,带着哭腔哑声叫他:“隐哥、隐哥……”声音无助着,像是双目失明的人在夜里没了灯火。

江酌垂着眸,沉默地听,不敢应声。

回到家时,江酌把人放下来,看到元春的眼睛红红的,眼泪还挂在眼尾,就用手心给她擦掉:“喝点水吗?”

元春摇摇头,想说话,但张口时,却没有声音。

江酌刮了刮她的喉咙,出去给人找水。

他打开几乎不成样的木柜,微微弯腰,目光深沉探究,却半晌没动,撑在柜子上的指节用力得泛白,与周遭的一片乌黑看起来格格不入,半晌,一只乌鸦落在残木上,沖着他嘲哳几声,把他叫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