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言瞪着眼睛,骤然逼近,下一瞬就要上前抓住元春的衣领,问她为何会知道!
家中的一切他分明都烧掉了!
便是爹和娘的尸骨都葬送在了那场大火里,元春是怎麽知道的!
只他上前,还没能靠近元春,一个身影突然出现,挡住在元春面前,挡住了他的手——
“我们什麽都不知道,只江主簿素有神算之名,稍微打听便知他曾在官衙做过什麽。”
此人声音清寒,正是江酌。
捐监不是小事,江主簿有如此能耐,他们不可能放过他。
只元春猜测应当不是自愿,不然江之言也不会连在定安住客栈的钱都拿不出来。
且江主簿正当年纪,死得莫名,想来也与做假账一事脱不开干系。
“四年已过,过往陈事,确实早已盖棺定论,只如今忽然有个替他减轻肩上担子的机会。”元春凝视着他,“江迎……你想错过吗?”
一声又一声逼问,让江之言沉默下来,他的手垂在两边,隐在袖中,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我没什麽能帮你们的。”
“高鸿已经找我了,无人状告,官府不得查江霁的案子,我手中这密信根本递不出去。”高鸿既然能找江之言,也自然会找其他人,他提醒他们道,“江霁故意设计流民起义一事,谁都知道有蹊跷,但是谁敢站出来,谁又能站出来替江霁击鼓鸣冤?”
江之言毫不掩饰地看着江酌,不介意告诉他,自己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他说:“本官可以查,但还缺一个人。”
所以昨日江酌才会说,庄文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