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鸿声音阴柔,眼睛微敛,流淌在夜色里,却陡有一抹精光乍现,像是被困深井里头的月亮,凄冷狡寒。
天色又变了。
猛风飘电黑云生,霎霎高林簇雨声。
元春在雨声中转醒,看江酌还在给她揉肚子。
今日早早,元春觉得肚子不大对,悄悄去净房看了之后才知道,不是糖炒栗子,是月事来了,闹了一夜乌龙,错怪了糖炒栗子。
“还难不难受?”
“不难受了。”元春转过去,抱住江酌的腰,把头埋在人怀里蹭来蹭去,“快来睡觉。”
江酌勾开元春的后衣领,往下探指——元春以为他又想勾自己的小衣,缩在人怀里脸红红地问:“……做什麽?”
却没有阻止。
“看你还冒不冒冷汗。”江酌没想到女子来月信会那麽难受,疼起来,整个人都在发颤,元春小小一团缩在他怀里,脸色白得吓人,比昨日还叫人担心。他细细给人检查了一会儿,才把手拿出来,低头下去,两人凑得近近的,他故意语气危险,“不然你以为是什麽?”
“……你好像很喜欢它。”这说的,自然是元春的小衣。
江酌闭着眼睛,鼻尖蹭了蹭她的脖颈:“我喜欢它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