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蕊坐在床边心乱如麻,也坐立难安,只想着等王岷回来,就问他考虑得如何了。
她失魂落魄的,甚至忘了那个敲门声——只那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王岷。
他敲过门,确定细蕊不在,才轻手轻脚推门进来,进了王母的屋子,然后把藏在胸口的信展开。
这一看不得了,王岷顿时喜上眉梢,忍不住笑出声来。
信上字迹寥寥却内容丰富,是敏儿写来的,说她近来身子不适,叫大夫来瞧,竟是已经有了四个月身孕,叫他赶紧回家,不然再晚些,就要直接当爹爹了。
短短三行字,王岷看了又看,心猿意马的,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家——
只他大喜过望,甚至没留意外头传来的脚步声,直到三声叩门声把他惊回神——
清灵的声音响在门外:“阿岷,你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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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猜测江酌很可能是江霁之子后,江之言便对江酌上了心。
也不算他刻意调查,只江之言如今半大不小是个官儿,人有野心也功利,经常游走在各种官场应酬里,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看到江酌从曹府出来,那神色姿态,具是熟练自如的模样,便留了心。
这一留心,便发现江酌几乎每日都去曹府。
江之言从厢房里出来,倚在凭栏处,眼神不聚焦地看着底下的歌舞升平,酒杯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