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歪头,杏眼里都是迷茫,想了一下,对他伸出手:“要背。”
夜深人静,两人走进巷子里,只有星斗在看。
江酌把她背起来,带着醉鬼回家。
元春就趴在他耳边,低低喃喃的,说了好几遍:“成亲了……要背。”像是怕自己忘记。
“还有呢?”
“要抱,拉手。”元春说得很慢,却很认真,“还要一起吃饭,一起起床,一起喂汤圆……”
江酌等了一会儿,又问:“还有吗?”
“嗯……一起,说悄悄话……”后背上的人慢慢小声了,“在被子里说……”
“……说一辈子。”
江酌没再吭声,把人背的稳稳的,夜风微凉,静静地吹,许久才把她呼在他脖颈上的温热气息吹散了一些。
常州。
一匹快马连夜进了官驿。
驿馆里,太师椅上坐着个身着黑色常服,手扎臂缚的男人,他右手厚茧,像是常年习武,倚坐在凳上,一臂之距内,名伶在莺歌袅袅,曲调悠婉,轻哝软语唱得人心软,那人打着拍子,听得入神,神情癡醉,拦着人在怀里,闻她身上的胭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