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也知道,于是指了指自己的铺面,意思是让给他了。
何叔答应下来。
夜色慢慢落下,江酌盯着元春吃过药后,便回了自己房间——他们租的院子不算大,一棵杨柳,两间屋,一个竈房,没了。
这屋子还是元春选的,只租下来之后,她还没有一日自己一个人就这麽无所事事地待过。
先前是想着阿爹,后来是生病,如今一下子缓过来,整个人空落落的,她睁着眼睛,躺了会儿,听到外头有打更声,整个人蜷了一下,下了床。
江酌正收拾屋子呢,忽然,身后的门被推开了,他回头,看见是元春抱着枕头站在外头。
江酌看着她,半晌,伸手把人叫过来:“来。”
元春一言不发地爬上了江酌的床,睡在了最里面。
江酌吹了灯,在她旁边睡下。
“睡不着……”
“嗯,我在。”
回笼觉
月落乌啼, 谭花落梦。
春之后,万物苏,夜深不再似冬日沉寂, 偶有布谷鸟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