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杰面上闪过惊喜:“爹?”
“屯田村那帮刁民喜欢告官是吧,我倒要看看,以后谁敢告官。”张汉生扔掉了手里的鞭子,“挑个人,先砍他一支手,送到村里,我看谁还敢告官。”
客栈里。
江酌把元春抱在怀里,许久,原本在哭的人,没了动静,他起初以为元春是哭累了,睡着了,谁知她忽然闷闷开口:“我们是不是不应该报官?”
江酌替人顺了顺后背。
“官府的人看起来同张家的有仇,勾结的可能性不大,他们应当是想到了我们可能会报官,早有防备。”元春擡起头来,“所以我们才找不到爹。”
“今天我们去了,没找到人,说明爹和黎叔他们不在张家,不管我们去多少次,都是一样的,但他们想要地,就不会一直这样装作无事发生。”
江酌看她眼睛红红的,明明还在哽咽,却已经在分析情况,小看她了,他擡手把人脸上的泪痕擦掉:“他们有备而来,必定有后手,还是那句话,既然是为了地,人就不会轻易有事。”
两人在客栈里坐了一夜。
翌日一早,退了房,江酌和元春背着包袱往张家去了。
叩门之后,许久才有人来开,依旧是昨夜那个管家,元春从包袱里拿出半贯钱,放进人手里:“管家老爷,我是屯田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