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酌看了她一眼,挪开了匣子,里头是码的整整齐齐的银锭。
“只有五十八两……”其实可以更多的,如果她没有买这盆兰花的话,元春有些羞赧,“镇上的卢员外给家中女儿招赘,花了一百两银子,香椿给我出主意,说村里不比镇上有排场,五十两够了……”
原来上次说的五十两银子,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这可能怠慢了小郎君,原想着去郡城里挣钱,但是……”后面的元春没再说了,江酌也知道她不想说出口的话,“剩下的,当是我欠小郎君的,以后攒下银子了,我再补给你。”
听到这,江酌放下笔,回身,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荷包,看都没看,悉数给了元春:“不用补。”
“我不能要。”元春连忙摆手,她才是把小郎君娶进门的人,怎能反过来跟小郎君要钱呢?
江酌听出了话中意,问:“看过了?”
“……给小郎君收拾屋子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
“拿去吧,就是留给你的。”江酌说。
元春知道这里头的钱比她的多:“说好成亲的银子我来出……”
“成亲的钱,你来出。”江酌停了一下,“这是我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