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让开路,遮掩般把挂在篱笆上的围裙拿下来,奇奇怪怪地走开:“没事,我、我拿个围裙。”
“……”
元春溜溜达达进竈屋端晚饭,江酌跟在后面,一路不知弯了多少次腰。把从她围裙里掉出来的铜板捡好,累成小小一摞,放在了石磨台上,心想:这人除了话多,还有些丢三落四。
七文钱
元春闭眼躺了会儿,还是没忍住,又把荷包摸出来,上下摇晃。
并不会响,也没甚特别的,荷包还是昨天的荷包,装的也并非今日挣来的银两——七枚铜板而已,全系傍晚江酌捡起来放在石墨台边上的。
元春看了一会儿,莫名开心,就这麽把荷包攥在手里,扯好被子,睡着了。
与此同时,元春房间的屋顶上,江酌正坐在房脊上等她睡着,月光洒了满地,连他旧色的衣袍都染了一层霜。
他什麽都没做,只是坐在那里不说话,直到子时四刻,听到人清浅的呼吸声,才从房顶离开,沿着今日送饭时走过的路,来到小石河的下游。
江酌站在山下擡头往上望,这里山势并不险峻,却崎岖树多,他往深处走了会儿,才在林密处,寻到了他想找的人。
如果元春也在,就会发现,此处刚巧是她把江酌捡回去的山腰正下,江酌拨开杂草,看到了那具尸体。
死了几日,早已经腐烂发臭,他用脚拨正人的脸,看不出容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