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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太子赘婿 溺子戏 983 字 2个月前

大雨潇晦滂沱,砸落在檐下的胖肚鱼缸里,刚冒头的红梅杂沉雪地,寒风浸着人骨,吹乱了烛灯。

侍女抱着两岁的他匆匆跑过连廊,一阵穿堂风过,灯笼熄灭。夜色更暗了,只有一地冷白的雪散着光。她跑到家主阁前,叩了门,跪地俯首:“大人,小少爷染了风寒,高热不退,嬷嬷们不给用药。”

话音刚落,后头跟上来几个粗壮的嬷嬷,见她已然把事情告到家主那儿,并未争辩,只是噤了声。

外头静悄悄的,侍女跪在那处,因为焦急,心口热得厉害,在腊月里吐出冷雾。怀里的孩子烫成了火球,小小一团蜷缩在她怀里,攥着衣襟,躲避着风雪侵袭。天太冷了,别说孩子,连大人都受不住,何况他还病着。可奇异的,小少爷并没有哭,只是安静地睁着眼睛,微微皱眉,似乎是不懂自己正面临什麽处境。

侍女是新来的,却还是忍不住心疼,这麽粉雕玉琢的孩子,就算是艺技所出,也是家中独子,不该被这样对待。

“几日了?”许久,里头才传出声音。

侍女欣喜,瞪了一眼身边的嬷嬷们:“回大人,已有一天一夜了,小少爷年岁尚小,若是再不用药,只怕有性命之虞……”

她还没说完,里头一句话,像是从头到脚给她泼了一桶冷水:“那就埋了吧。”

“——大人!!”

后头的话还未说,身边的嬷嬷一个上前捂住她的嘴,一个把江酌抱走,雪色的青石板上被拖出一条歪歪扭扭的线影。风卷了又卷,来路的脚印渐渐淡去,一场混乱跟着冬雪簌簌而来,又在三言两语后被大雨埋得悄无声际。

下雨了好,大雨一过,什麽痕迹都能掩埋。

江霁给了他一个单字,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