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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太子赘婿 溺子戏 992 字 2个月前

可她一叫唤,男人和公爹先不干了,不就跌了一跤嘛,哪那麽金贵?他们整日干活,摔了不知多少,也没出什麽事,况且他们急等着吃食去镇上干活呢,耽误了时间,管事的不待见,白跑一趟不说,半个月生计就没了。

公爹催男人急,王嫂没办法,只能唤女儿王玲去做饭。可王玲是个惯会躲懒的,一大早不知跑哪儿玩去了,王嫂吼了两声,无人搭理,只得颤微微下床给男人们做饭,结果还没走到竈屋,踩着路上的苔藓,又是一摔,这回是结结实实起不来了。

男人和公爹又气又无奈,把王嫂架回床上,嘴里骂着婆娘躲懒,随手又翻出许久不用的药油给王嫂涂,话没说两句,就饿着肚子赶去镇上了。

王嫂抹着药油,泪眼汪汪心里苦啊,好容易涂完药,肚子又饿了,咕咕叫着比鸡打鸣还响亮,偏是这时,王玲回来了,手上拿着不知哪来的翻花绳,边走路边翻着玩,还哼歌,看着是美滋滋的。

王嫂火冒三丈,把女儿叫到床前,拧着耳朵就骂:“你这好吃懒做的,大清早的,又跑哪儿野去了!”

王玲捂着耳朵喊起来:“娘!我疼!”

“你还知道疼?你娘我还没说疼呢!我怎麽生了你这麽个没心肝的!”

“谁让您没事跑到元家看热闹?跌倒了怨谁?”王玲不服气,“麻嫂也没摔成这样。”

“我这是为了谁啊!你个贱蹄子!”王嫂叫她这两句话说得心口疼,手上使了劲,像是要把王玲的耳朵给拧下来,“麻家的没事,那是她不长眼摔你娘我身上了!要不是为了不让你去山神庙,到时候死在山里,我至于这麽跑上跑下嘛?还敢说不中听的,我这心全让你喂狗了!”

王玲被她娘拽得生疼,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麽,疼得不行了,手上一使劲,直接给王嫂推个跟头,摔到床角!

王嫂于是大哭起来,嚷嚷着:“你个讨债鬼!嫁了算了!嫁了算了!干脆嫁进山里死了算了,省得给我添晦气!”

王玲也气,喊完:“死就死!”人就又跑没了。

王嫂是个窝里横的,平日村里閑说时,不怎麽见到她开口,但左邻右舍却听了不少,有时候光听“嗷”一嗓子,便知又是王家那媳妇在叫魂,起初当热闹听,还有人捏着兰花指学,后来日子久了,就跟听石子掉进湖里,“噗通”一声,算了——

又一日大早,元春去小石河边洗衣裳。

出门前,她特意从萝筐里翻出江酌的袍子带去洗,那衣袍沾了血,闻着不好,洗到河里也遭人嫌,于是元春早早出门,挑了个僻静位置,就为了洗这衣裳。

这袍子料子金贵,元春没舍得用棒槌,直接手洗的,好容易血污洗净,太阳出来了。东边明晃晃的日光洒在衣衫上,隐隐有丝线在发光。

元春没见过这样好的料子,抖了抖,立起来对着日光看,上头的花纹似是用了金线,熠熠生辉,摸起来细软柔滑。衣衫很长,她这般举着只能瞧清半个纹案,元春没见过,只晓得它有四个爪子。

看了半晌,除了金贵,元春再看不出其他,洗完后搁进盆里,和一堆粗布衣裳一块儿,顿时相形见绌,还好当初没嫌晦气给扔了,这衣裳拿到镇上卖,怕是能卖到十两银子。元春叠吧叠吧,把它塞在最下头,免得叫人看去了,做完这些才开始洗她和阿爹的衣裳。

只这日她洗了许久,迟迟不见香椿来,还以为她今日不洗衣裳,谁知洗到最后,香椿抱着水盆姗姗来迟,脚步微乱,很是着急,但眼睛亮亮的,似有什麽高兴事。

果然,还没走近呢,香椿一瞧见元春的身影便迫不及待道:“我在大榕树下听人说嘴,险些把衣裳给忘了。”

不是第一回了,元春见怪不怪,点头的同时往旁边挪了位置:“那快洗吧。”

香椿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来下不去:“你可真没意思!”骂完,才发现元春在偷笑,这人故意的!

“好啊,现在连你也敢捉弄我。”

“难道我不问,你便不说了?”

香椿圆溜溜的眼睛瞪着她,半晌憋出一个字:“说!”

元春笑得更欢了。

“哪有你这样的,帮我洗一半!”香椿捞起几件衣裳扔进元春盆里,支使她帮忙,嘴上没个歇息的时候,“我这麽着急是为了谁,你个没良心的。”

元春听出话中意:“跟我有干系?”

香椿皱了皱鼻子,轻哼一声:“王嫂不是在你家门口跌了一跤嘛?”她说着,故意停顿了下,瞧元春是不是听得仔细,卖了个关子才说,“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