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命格被占蔔出来好像也有可能。
“那个锦囊能让我看看吗?”
鱼藏的话有些唐突,柳娘愣了一下,接下脖子上的红绳,取下锦囊递给了鱼藏,还小声嘀咕了一句:“看吧,我可没有说谎。”
鱼藏仔细看了看藏在锦囊里那张泛黄发毛的纸张,心扑通扑通地乱跳,双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动,原来柳娘真的没有撒谎。
鱼藏看完以后,柳娘忽然将那张记录着她命运的纸张撕得粉碎。
“我承认……我一生碌碌无为、乏善可陈,但也绝非纸上这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道得明。
不是这张纸上怎麽写,我就要怎麽过完这一生。而是我怎麽过完这一生,这纸上就应该怎麽写。但是二十五岁那年我活下来了,占蔔错了,这纸上也写错了。所以现在它于我而言毫无价值。”
鱼藏陪着柳娘静静地吹着山野上的风,一夜未眠。
第二日天微微亮,鱼藏就要动身回去。怕女帝责罚的小十六依旧不死心,拉着柳娘的手劝个不停,喋喋不休地说着幽都皇城如何如何繁华热闹……
柳娘笑笑不说话,鱼藏站在一旁等的不耐烦了,一把拽住小十六的衣领,硬是将他拽了回去。
没有完成任务的小十六忐忑不安的回了幽都皇城,临走前他恋恋不舍地拉着宋禾的手,企图把宋禾拐带幽都,被殷酒儿臭骂了一顿,这才作罢。
“眼下陛下正值用人之际,宋禾兄记得一定要参加今年的科举考试啊,不要让这间小小的客栈埋没了宋禾兄的才华……”
宋禾沉默着向他摆了摆手,笔直的站在客栈门口,久久凝望着小十六离去的马车。
马车一点一点消失在道路尽头,宋禾有些魂不守舍的回到客栈,殷酒儿堵在门口问:“你这穷书生莫非真想去幽都城当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