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无枝颤抖着双手,向小十六发送了信号,很快,宁安国的援兵纷纷从树丛中钻了出来。
虽然来的援兵数量有限,但各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他们在此处休整了多日,一上战场就爆发出了强劲的实力。
而另一边,铁骑虽人数衆多,然历经长途奔波,又与憨爷对战对日,早就乏了。
两队人马混战在一起,打得难舍难分,双方僵持在一起,谁也不服谁,但谁也打不过谁,战争渐渐陷入了僵局。
树丛深入,憨爷乖乖的坐在地上,他的脑袋被青铜戟扎出一个大窟窿,正在往外呼呼地冒着血,脑袋不受控制的在脖子上方晃晃悠悠,他便伸出两只手托着脑袋,可他的手也被青铜戟刺穿,在掌心处留下一对黑漆漆的窟窿。
鱼藏瞧着他身上的伤险些昏过去,别过脸不敢看他,“对不起憨爷,疼……疼吗?”
憨爷目光呆滞,脸完全被黏糊糊的血掩盖住了。鱼藏突然觉得自己方才的话很多余,怎麽可能不疼啊……
白慕鱼在给憨爷包扎伤口,而鱼藏在给白慕鱼打下手。
看着憨爷一动不动坐在地上的样子,鱼藏突然觉得他好乖啊,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儿,鱼藏看着他突然红了眼眶,忍住哭腔道:“对不起,我不应该把青铜戟给桑无枝的,我明知道他要害死你,还把青铜戟给他,我真笨!还好你躲开了,不然……”
憨爷缓缓地转动眼珠,喃喃自语道:“我没有躲……”
祭骨血
憨爷远远的望着突然出现的援兵,眼睛一眨一眨地,脸上满是疑惑。
他问鱼藏:“姐姐……这……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