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麽,此时鱼藏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憨爷趴在地上,脑袋开裂不断往外蹦着血浆的样子。
恐怖的回忆,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下意识扭头躲开了白慕鱼的触碰。
白慕鱼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搂在鱼藏腰上的手也彻底松开了。
事实上,只要他想无论做什麽,鱼藏根本避不开,躲不掉。
他勾勾手指就可以做任何事。
好事、坏事、龌龊的见不得光的事……
但他什麽也没有做。
对他来说,打败一个人、折磨一个人、甚至杀死一个人……都是很容易的事。
但要哄一个姑娘开心,就太难了。
他不会。
他不知道鱼藏为什麽会哭,更不知道鱼藏为什麽要抱住他。
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人和他保持过如此近的距离。
肢体和肢体的接触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瞬间就将两个人拉的很近很近……
他感受到了鱼藏的难过悲伤和不知所措,但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麽。
他不甘心地收回悬在半空的手。
那一刻,他像是被判了死刑的囚犯,即便有能力逃出升天,还是选择卑躬屈膝,奢望着无罪的赦免。
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