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鱼低头避开鱼藏询问的目光,解释道:“失误了。”
鱼藏安慰道:“哦,那……没事,偶有失误也很正常嘛。”
牢房深处,真正的裴九郎缓缓睁开双眼,长时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手脚都有些麻了,他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身上的铁链便发出尖锐的声响。
看守的人扛着大刀匆匆赶来时,看到裴九郎依旧烂泥一般缩在墙角昏睡,其中一人摸着光秃秃的脑袋,满是疑惑道:“怎麽回事?听错了?”
另一人涨红了脸,嘴巴在酒精的麻痹下,有些不受控制,他打了个饱嗝,吐出一口酒气,道:“哎呀,肯定是听错了嘛,这人睡得跟死猪一样,怎麽会突然醒了呢……走了……走了,兄弟们继续喝呀!”
说着便拉着衆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人群散去,裴九郎手里忽然多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事情败露,速撤离。
折腾了大半夜,鱼藏本以为自己会睡到很晚才起来,可实际上,第二日天不亮她便早早醒了。
困得直打哈欠,脑子却异常清醒。
隐藏在玄宗魔教里的卧底绝对不止昨夜那一个人,到底还有多少敌人躲在暗处,鱼藏不得而知。
俗话说暗箭难防,不把卧底找出来,鱼藏始终觉得不踏实,就像是脑袋上悬了一把无形的剑,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刺她一脸血。
鱼藏想了想,决定去找桑无枝。
左脚刚踏进院子里,便闻见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眼睛毫无预兆地跳了一下,鱼藏暗道不好,赶忙闪身躲在树干后,鬼鬼祟祟的朝院子里偷瞄了几眼。
桑无枝毫发无伤,慢慢悠悠的从屋子里走出来,朝她藏身的方向喊了一声:“小掌门,有何事?”
鱼藏捂住胸口,松了口气,暗道:“真好,还活着!万一桑无枝出了点什麽事,真不知道这偌大一个玄宗魔教会乱成什麽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