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那一招恰到好处,两眼完全被覆盖上鲜血。许蕴左手捂上那些奔流的鲜血,另一只手拿起那些散落的眼纱。
“过来,帮个忙。”
桃领震惊着,手不住地颤抖:怎麽会……会……伤到眼睛……
她承认此生害过无数人的性命,却从未……。也不知是怀着什麽样的心情,她移不动自己的脚。时不时低下头去看自己出招的那只手。
抖着呢。
许蕴只是觉得叫的人迟迟没有过来,也许,此时两人心中都明白此刻的氛围。
心悸之余,也庆幸几分。
她瞎了。
许蕴见她迟迟不来,也估摸着向前走,左手都被鲜血染的通红,她却不知痛地,唇边挂着微笑。
“早该和你商量的。”
她缓步走着,桃领缓步向后退着。
“我自愿的,放心吧。我既然敢做出这个决定,自有办法填平了。”
桃领终于停下了脚步,许蕴实实在在碰到了人,才把自己手中的眼纱递给她。
桃领抖着手给她系好后,鲜血已然把白色晕染红来。
许蕴:不疼是不可能的。
桃领:不怕是不可能的。
“你……想做什麽?”
许蕴淡然把左手的鲜血抹到腰间的小羽毛上,“十年。”
“以后就是我无论处在什麽环境,都能警惕下心。”
“你,我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