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
“你看,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都不可以。”
话音落,大太太开始剧烈挣扎,嘴里不停咒骂。
亓斯攸就这麽静静听着,直到面前已然疯魔了的女人住了嘴,他才气定神閑地再次开口,
“你说好笑不好笑。”
他走至大太太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趴地面的她,
“恨了一辈子,结果——恨错了人。”
从来就没有远房表亲,大太太同亓大帅先前娶的那位夫人,一直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
而最开始,那个与亓大帅在街上错身而过的,也是她。
可是,活泼机灵的姐姐更得父母的欢心,连着那早就定了亲的青梅竹马,也帮着姐姐一起算计。
就这样,二人对调了身份,由姐姐嫁进亓家。
大太太恨,却什麽也做不了;
她只能虚与委蛇着周旋在衆人之间,等待着一个机会。
所以,哪怕亓大帅先前那位夫人,没有因病早逝,那段因祭祖而産生的偶遇,也一定会发生。
可——
大太太从来,都恨错了人。
又或者说,是恨错了“脸”。
“老东西不让你生,只是因为你没那麽像。”
门外,是被雨滴拍散的脚步,
“他终其一生,都在寻我母亲的影子罢了。”
大太太半天说不出话,整个人开始泛出死气沉沉的朽态。
“说起先前那位夫人——据我所知,可不是因为什麽‘病’,才走的。”
那个女人不光发现了亓大帅的秘密,更是与别的男子暗中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