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角落的他,问门边的李姨太,
“为什麽不能是今天?”
而那张在当年,惹得一衆人不惜大打出手的脸;
那副在那时,吊得他们牵肠挂肚的嗓音——
在那个当下,却与满屋的药、香混合,直令人作呕。
细长的鞋跟敲定面前;
李姨太蹲下身,细细扫过这难得的眉眼,语气满是癡迷。
“他现在骨头太硬了,不好玩儿的,小五。”
她伸手,一寸寸抚过亓斯攸的五官,
“要一寸寸敲断了;要他亲口求饶;要他带三分清醒,一辈子都记得他自己那自甘堕落的模样——这样,才最好玩儿,也最好看了。”
一如亓斯攸没能护住妹妹那时。
手中的锋利尖锐,除了了结自己,再寻不到半分旁的用处。
“着火了!着火了!”
刚要跨进屋内的几人,就听外头传来尖声呼喊,脚下急忙调转了方向。
紧绷不过才卸下片刻,就听窗边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高低不一的身影在地上扯出铺天盖地的梦魇,几近要将缩在墙角,使不出力的亓斯攸吞没。
“这里怎麽还有个人呢?”
年幼的亓四揉着磕痛的腰,跛着翻窗扭到的脚,新奇道:
“没听说那姓李的妖婆生了个儿子啊……”
李姨太不光总去四姨太的院子里找麻烦,还贼心不死地见缝插针,对亓四动手动脚;
亓四气不过,这才放出了外头的那把火。
也是一把阴差阳错,救下了亓斯攸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