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毒的视线一寸寸扫过,
“亓三啊亓三……你还真是豁得出去啊。”
看向被安置于椅上,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话的亓大帅,
“你知不知道,你宠爱了多年的女人和女儿,对你这儿子,做过些什麽啊?”
大力一转,又看向沉默的亓六,
“怪不得……怪不得连你也被叫了回来……”
大太太怪声怪调,
“亓三……你这是打算‘一窝端’啊?”
不同于常年承欢自家双亲膝下的亓五,亓六却是早早就嫁了出去。
夫家偏远,来途不便,这些年,亓六鲜少露面。
“大帅啊大帅——你可知,你独宠了这麽些年的女人和女儿,最喜欢的,也是最见不得光的……”
大太太话还没说完,亓大帅就喷出一口污血,整个人失了力气,抽搐着直往椅子下滑。
在顾姨太的惊声尖叫下,闹剧暂停。
就这麽一连过了几日,亓大帅的院子内,除了越发浓郁的药腥气,就是来来往往,摇头直叹气的医者。
正跨出院内,打算离开的大太太,就这麽与亓斯攸和闻歆撞上。
“哟,这不是一回来,就差点把自己父亲给气死的亓三爷吗。”
先前那一闹,也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大太太扶了扶再次恢複往日端庄的发髻,“哼”了一声,擡步离开。
只是,在路过闻歆时,一顶肩,险些将人给撞倒。
小春气急,换闻歆以微笑安抚。
见亓大帅仍旧是那吊着一口气的模样,亓斯攸带着闻歆走了个形式过场,便一刻也不多待地回了屋。
简单清洗了一番,顾不得用膳,亓斯攸将闻歆圈在怀中。
他疲乏地靠至她肩,重重吸气,再沉沉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