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跪地的大太太,整个人,连着地面的影,都开始不自觉地颤了起来。
“亓三,我早就知你狼子野心,可却没想到,你丧心病狂到了如此地步。”
到底是靠着自己,一步步攀爬至现如今这个位置的女人,不过片刻,就整理好了情绪。
“你我二人也算母子一场,你与你二哥也有一起长大的情分,现如今他已经成了这副模样,你又何须对他下如此狠手?”
一擡头,大太太一张沟壑交错的脸上,已被泪水打花,
“他母亲走得早,你这是吃準了我对你俩定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你……”
就在这时,一个缩着脑袋的老妪,被小春牵带至衆人面前。
小春揽着老妪的肩,同老妪耳语了几句,随即就见那双浑浊的眼睛一转,落在大太太的身上。
“是她!”
老妪惊喜道:
“当年那个来乡下生産的富太太,就是她!”
小春轻拍了拍老妪的肩膀,示意她不必紧张,
“这麽些年过去了,你如何证明没有认错?”
约莫是想到先前谈妥的那一袋金子,老妪一心急,脱口而出:
“那个镯子!”
她眼馋地吞了吞口水,
“这样好水头的镯子,可不多见啊。”
小春继续问道:
“那你可还记得,那孩子,有何特征?”
老妪略一回忆,
“是个男孩儿……肋骨下,有一块巴掌大的胎记。”
说着她又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