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都睡不着,邹信康索性披了件衣服,顶着晨曦微光,踏入寺庙后门处的山林间。
茂林修竹,轻风蹭拂而过。
有一姑娘端着小碗吃食,披风被潮气浸深;
她蹲在墙角,投喂着三两正“喵喵喵”的饑肠辘辘。
期间的她,还时常被枝叶的响,惊得瞪大了眼,警惕着四周。
邹信康没有说谎,他对闻淑若,的确是一见钟情。
也不知在角落躲了多久,直到那姑娘匆匆离去,他才心不在焉地回了屋;
而等待着邹信康的,却是一封命运弄人的密信。
那是在棱北的邹明光,送来的回信。
新凯大酒楼乃詹家的産业;
既然詹家滴水不漏,那麽,将与詹家世代交好的闻家视作切入点,也未尝不可。
更何况,两家如此亲厚,谁又知道,闻家背地里,是否也参与在内;
邹明光在最后如是说道。
那段时日,是这麽些年来,邹信康最快乐的,也是最惶惶不安的日子。
明明该关注的,是闻家,可他的视线、他的心,总是会不自觉地跟着闻淑若走。
好在这样折磨人又甘之如饴的日子并没持续多久,邹信康回了学校,顺利接近詹素薇。
那时的邹信康,是在期待中,推动着原定的计划;
因为他知道,在不久的将来,闻淑若也将出现在这儿,呼吸同一片空气。
可世事无常,这世间万物,又怎可能跟着某一个人的预想去发展。
“泥潭”越陷越深,邹信康分身乏术,牵扯出的后宅私隐,也令他无从下手。
踌躇间,倒是旁人先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