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被束缚的双手双脚,此刻已经麻木到连蹭破的刺痛感,都微乎其微,
“我只想换个解药,你现在放我走,一切都还来得及。”
“就这麽离不开亓三?”
他失态按上她肩,倾身而去,
“你喜欢他?你知道他是谁吗闻歆!”
“是!我喜欢他!”
闻歆挣脱不开,只能紧贴身后的冰凉。
“你喜欢他?”
听了这话的梁苏方倏地失神,只喃喃重複道:
“你知道何为‘喜欢’吗?你就说你喜欢他……”
毕竟,许多人连自己的心意都看不明白,又何谈旁人。
对梁苏方而言,他自懵懂记事起,身为棱北梁家人要做的事,就从未瞒过他。
这样一眼到头的日子太过漫长。
漫长到枯燥无味;
漫长到在相同的东升西落里,被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这约莫,是每个人都逃不了的;
也是无论如何,都算不到的意外。
一个难控的意外。
直到此刻,听了回答的梁苏方,才愿意去直面闻歆;
又或者说,是正视他那个从不愿承认的“意外”。
情一字,从何而起,又因何而生;
他想,这应该是这世间,最难测的东西。
他企图从她的脸上寻到半分蛛丝马迹;
最后,只能在这荒芜的漆黑中,于稀薄的空气里,数着胸口的节拍。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