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半死不活,就是死了个彻底啊?”
边说,高海琛边一个个点触过,满脸可惜地“啧啧”摇头,
“暴殄天物啊——你知不知道三爷为了寻这些好东西来让你开心,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
他根本就没想要闻歆的回答,只沿着院内,将那些蔫垂枯败的,全都点了个遍,
“你不知道,你一个还改不掉方言的‘土包子’,怎麽会知道呢?”
一圈走完,高海琛站定闻歆几步外。
他含笑看着退无可退的闻歆,身后是高墙笼下的小片阴霾,
“不用紧张。”
高海琛说着,又向前一步,
“我若真要对你做什麽,光是‘紧张’——又有什麽用?”
他就这麽毫无遮掩,目不转睛地盯看了闻歆半晌;
倏地,被此刻闻歆如临大敌的模样给逗笑。
“将手上那把刀收起来吧。”
他说:
“这还是我专门去搜寻来的小玩意儿。”
“你想让我听见的那些事儿——”
汗热黏腻的掌心内,是直打滑的利器,
“这些日子,不都说得很清楚了?”
那些一墙之隔的閑言碎语,从来就不是偶然。
高海琛不置可否,只神色古怪,不发一言地看着闻歆;
看着看着,又忽地爆发大笑。
而那毫不掩饰的笑,随着声线的上扬,逐渐被撕扯扭曲。
他笑到弯下腰,又慢慢直起,按了按眼角,这才继续道:
“所以今日不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