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快,就被闪烁的明暗淹没。
“不就是想哄我?”
他收了收手掌,
“怎的不主动些……”
连心跳都害怕被对方听见的距离下,亓斯攸的这两句,可是再清楚不过。
才攀升上脸的温度又被浇下;
闻歆不解地转过脑袋,望向他——
什麽哄他?
哄他什麽?
一阵清风划过,带起几缕幽香。
花露是亓斯攸送的,自然是按着他的喜好——
闻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麽都没说,只看着他在明明暗暗间,被光影描摹的侧脸轮廓,收紧了手掌。
将披肩放在腿上,向亓斯攸挪去,只当看不见他那正扬起的嘴角,闻歆点了点他手臂,小声道:
“您过来些。”
菱东不小,二人所住的区域,同那新开大酒店之间,可以算是将距离给拉满的两点。
一路停停走走,摇摇晃晃,多日来绷紧的那根弦,在此刻,总算得以松下。
亓斯攸身上,那焚香后所留下的木质香气太过浓郁;
浓郁到先前被他亲手扎进她心的根根尖锐,又在当下她不争气的犹豫中,被根根拔出。
他扎的刺,她自己亲手拔;
可——
闻歆深吸了一口气,靠上他肩,全身力道倚去;
半斤八两的赌气下,没有输赢,只有两败俱伤。
待到察觉颈侧呼吸匀缓,亓斯攸这才颤着指尖擡起,又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