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不自然地咳了两声,小冬从树上跃下,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拎着个食盒,向闻歆递去。
见她毫无反应,只又低下头去,小冬不满地“啧”了一声,
“不识好歹。”
他嘀嘀咕咕,还是越过她,将食盒放至里头桌上。
走出时,眼前那颓丧而单薄的肩,无端与那夜重合。
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小冬一咬牙,大步就往院门去;
临到门前,擡起的手重重一甩,大力回身,气沖沖站定仍一个姿势不曾变过的闻歆跟前。
“新开大酒楼的点心。”
小冬正满脸写着:“恨铁不成钢”,
“三爷每天都有订的。”
只是先前那几日,点心从天亮等到天黑,只换来亓斯攸蹙着眉,尝了一口就放去一旁;
最后,是馊了,都不许旁人碰。
甚至为此,还发落了一个没有眼力见的新美人。
就这麽接连好几日,看着那一碟又一碟,小冬这才在今日,大胆地自作主张了一回。
亓斯攸罕见地没有怪罪,只背对着忐忑的小冬,默许了他的行为。
“同我们三爷服个软就那麽难?”
撇了撇嘴,满脸不屑,
“那个身无二两肉的‘白斩鸡’有什麽好的。”
小冬说着,翻了个白眼,
“还是个和棱北那帮子烂种牵扯不清的……”
“为什麽?”
为什麽所有人都在提梁苏方。
没料到闻歆会出声回答,小冬“啊?”了一声,
“你说什麽?”
“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