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的锦盒被敲定,掌柜的嘴角就差咧到耳后根去;
记下了地址,忙不叠唤来伙计,仔细着将东西打包,就要往亓府送去。
最后一个锦盒被两指压下、打开,里头是只嵌了宝石的镂空金镯。
才拿起端详,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紧接着,数量不少的陌生面孔涌入。
盛气淩人的大小姐双手抱胸,在发现走错地方后一甩眼,转身就要离开;
身旁正经过几个窃窃私语的伙计,嘴中核对着这大大小小的要往哪儿送。
鞋跟敲定,来人侧过头,根本不拿正眼瞧人,
“她手上的那个,我要了。”
掌柜的眼见形势不对,急忙点头哈腰着上前赔笑,
“这、这、这……隔壁还有……还有旁的款式……”
若说陵南姓“亓”,棱北姓“蕉”;
那菱东,说一句姓“陈”,也不算过分。
这要放往日里,定是哄这个陈家大小姐开心最重要;
可现下这情况——
掌柜的一抹额头,看了眼好似没听见,只面露满意地把玩着手中金镯,接着直接往手腕一套的亓府姨太;
回头,对上面色大变的陈家小姐,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平日嚣张跋扈惯了的大小姐哪能容忍,气沖沖就想要上前,急得掌柜连忙擡手阻拦。
“陈家大小姐?”
似是才发现门口的动静,那女子转过身,开了口。
二人一打照面,陈家小姐极为夸张地笑了一声。
“我当是个多稀奇的呢——”
一头时兴的卷被嵌满了碎钻的发夹束起,
“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杂|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