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二同棱北之人勾结,谋害手足,不顾亓大帅乃至整个陵南的安危,引狼入室。
尤其是,地面的手枪明明够将那副官一枪毙命,后来的大家所看到的尸首脖颈处,却是被利刃给捅得血肉模糊,一颗脑袋都险些断落。
那副官额头处唯一的黑窟窿,与地面那把沾了血的手枪完美吻合;
而那把手枪上所刻有的印记,正是亓二部下的。
亓二这下,可不光是过河拆桥这麽简单,其手段的暴虐程度,直令人心惊。
现下的棱北仍愿意维持着表面的和平,一来是因为尚未拿到确凿的证据;二,则是在等大帅府的消息,打算先静观其变。
如此一来,亓大帅这病,就绝不能“好”。
听着这与那一日离开前,全然不同的事态场面;
她小幅度挪了挪位,想要擡头,却被亓斯攸勒紧了按回怀中,不容她动弹。
“不单单是为了棱北。”
他声音沉沉,隔着胸腔,震进耳膜,模糊又不真切。
不单单是为了棱北?
那就是还想替亓二遮掩。
亓大帅会想要遮掩,那就是信了这一切,信了所有的残暴与狠辣,都是亓二的手笔。
“老东西不光想要替那个蠢货遮掩——”
他躬着身,轻轻将脸贴上她柔软的发丝,
“他还想借此机会,收回先前因他大儿子身体原因,而给到亓二的东西。”
黑暗中,亓斯攸闭着眼,几指轻撚闻歆那被他给伤了的耳垂,
“顺带,再以‘兄弟不睦’,发落了我和老四。”
他拉开了些许二人间的距离,借着漏进屋内的稀薄月色,看着她擡起了头,转而抚上她的眼尾。
陌生的悔意倏然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