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投进光柱,直直落在桌面;
静卧在床的她,被笼在俯下身的他之下;
擡起手时的模样看不出任何异常,直至两指并拢着向她鼻息处探去,这才透过指尖细微的颤,露出隐秘心事的一角。
对于亓二伙同棱北的算计,因着闻歆,亓斯攸这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
但对于亓大帅来说,事情才刚起。
到底是在亓家的地盘上死了一名棱北的要员,更别提,还一下牵扯进了亓家的三个儿子。
知晓棱北副官之事的人,除开最中心的这几个,其余皆被灭了口;
但也因此,整件事情开始向着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
满城乱飞的丑闻那是压也压不下去。
那同亓老四滚作一团的女子,不光是亓斯攸定下的续弦人选,更是他因一见钟情而去亲自求来的,大太太的表亲。
顺着这般风向,亓大帅与几个儿子差不多年纪时,曾做出的风流韵事,也一并被挖了出来。
许是自歇战的这些年,听了太多外头那些被“神化”了的“丰功伟绩”;
又或许,只是安生日子过得太久;
久到早年间对所谓虚名毫不在意,只注重手握多少、站得多高的亓大帅,随着年岁的渐长,竟也贪图起了那些年少时,最瞧不上的东西。
这些年,棱北同陵南双方,看似和平共处,实则无非是双方都心不甘情不愿下的蛰伏等待。
而现下之事,对棱北而言,就是一个绝佳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