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顺势跑远了,嘴里嘟囔着听不懂的语言。
那个被击中的士兵恶狠狠的盯着季顾辞,态度嚣张:“你是个什麽东西?敢阻止官差处理公事。”
“杀人就是你们说的公事。”季度愤愤不平的从牛车上爬起来,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屁股,自从被砍了一刀,着实有点后遗症。
“哪来的刁民,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就在这儿撒野,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季顾辞他们三个非常柔弱的被抓起来了,套上了枷锁,要不是就隐藏了身份,不用这种方法还真进不去。
张猛一个高猛大汉,被单独带走,季顾辞使了个眼色,张猛心领神会,并眼神警告季顾辞不要耍花招。
季顾辞的一举一动都在两国的监视下,或许不止两国,季阳的猜忌与不屑,敌国的防备与多疑,季顾辞从未放在眼里。
他做事从来是孤注一掷,成生败死,不过是两个结果,他从不怕死亡,只怕失败。
他已经输过一次了,那种滋味确实不好受。
一路上饿殍遍地,断垣残瓦,大雪压塌了小草屋,冻死了远处的麦田,百姓等着施粥,粥清的宛如白水,一个老妪颤微微的端着那碗粥水,走到角落坐下。
“奶奶,你快吃,你张嘴啊,你快吃啊,吃白面干粮,我们有吃的了,奶奶你张嘴啊。”
稚嫩的声音,让人侧目,是刚才那个小女孩儿,把泡在水里的食物,一点一点往一个老人嘴里塞。
小女孩儿力气太小,老人的嘴又一直闭着,怎麽都塞不进去?
“奶奶你张嘴呀,我们有吃的了,你张嘴好不好?奶奶?你是不是不喜欢,可好吃了。”
小女孩儿一个劲儿的往老人嘴里塞,旁边的百姓纷纷摇头,旁边的官差把那已经死去的老人拖了下去。
“你们放开我奶奶,放开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