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揽月对上他的眼眸,微微一笑:“多谢 。”
烬揽月咬了一口硬如石头的黄面干粮,说:“王爷养尊处优,倒是对这残羹冷炙也吃的津津有味。”
季顾辞叼着一口干粮,“民生多艰,旁人吃得,我自然也吃得。”
烬揽月不再言语,咽下去拉喉咙的窝窝头,倒是个正常的路人甲,若是他不心存谋反心思,倒也是个值得拉拢的对象。
“昭掌柜慢用,我去探探前面的路”,季顾辞走过她身旁,停住:“昭掌柜,你是否发觉自己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
“王爷说笑了,可能是脂粉味儿吧。”烬揽月不动声色。
“哈哈哈,本王见过各色脂粉美人,倒是没闻过昭掌柜身上的脂粉,味道甚是好闻。”
季顾辞眨着他那狐貍眼,嘴角扬起弧度 ,饶有兴致的望着烬揽月:“昭掌柜,我们的约定再加这一味脂粉吧。
烬揽月仰头望着他,脑中突然闪过一方棋盘,她不知道是什麽约定,只是先应了下来。
烬揽月下意识嗅了嗅自己身上,并无其他味道,又仔细闻了几下,确实没有啊。
他们在这树下暂时休整,半个时辰后再出发,不出三日即可到济州城。
烬揽月看了一眼密信,便把它销毁于雪地。
官商勾结屡见不鲜,多少丝绸玉器倒卖,流入国库的银两又有多少?那些官员又捞了多少油水,恐怕那蠢皇帝又要增加摇役赋税了。
如今细作猖獗,竟敢如此明目张胆,不仅是朝堂后宫,恐怕这个大盛朝也到处是眼线,烬揽月本想写回信,又想到自己无法使用黑鸦,根本没办法吹响指骨笛,前几日,腮帮子都吹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