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轻声叹息,轻拉过烬揽月,低声轻语“唉,张员外家的千金,多麽水灵的一个姑娘,琴棋舞曲,样样精通,说亲的都踏破了张家门槛,那张小姐只不过和一下等马夫说了几句话,那马夫就敢上门求亲,几句话张小姐的清白都被那马夫污蔑完了,张小姐百口莫辩,被自己父亲赶出家门,下嫁马夫,被骂不检点,最后被那马夫折磨死了。”
清荷满目悲怆,又释然的弯了弯眉眼,像是在笑:“也是,谁又会听一女子哭咽诉说呢?”
笑容下的悲戚,带着时代不公下的无力的反抗。
烬揽月狐疑:“竟是如此的,太平盛世。”
清荷闻言:“不就是天下太平嘛,烬大将军得胜回朝,才换来这太平盛世。”
“姑娘见过烬大将军?”
清荷摇头:“烬大将军正是今日的皇后,当今圣上可护的紧呢,凯旋回京时也是遮着面的,我等这普通人怎会见得?”
烬揽月皱眉,两年以来,季阳竟从未让烬揽月出过宫。
“姑娘也是去‘簪花阁’吗?”清荷道。
“只是去采买一些御寒的衣物,姑娘也快回去吧。”
清荷笑道:“姑娘也可去‘簪花阁’看看,这京城的姑娘们,出外抛头哪个不是为了去‘簪花阁’的簪子,姑娘请看。”
清荷摊开玉掌,一支蚕丝缠花,缠的是一朵粉嫩桃花,做工精巧,栩栩如生。
清荷喋喋不休:“这簪花阁可是这长安城女儿家的最喜爱的铺子,花样繁多,掌柜也是一个奇女子,是长安唯一的女掌柜,就是辰时开门,酉时关门,几年不变,多一刻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