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十月,江城与凉州总兵齐横前后夹击,重创晏王,晏王小儿子楚霆玉因为手足相残,被人设计死与丰州,无心门组织最后一场对兰清越的报複,谁知道刚踏上沛州的土地,就被兰清越知晓,于是连同门主裴百枯还有手下约三十人,全被龙甲卫包围,三百人围困三十人,甚至都没近身,只是万箭齐发便将无心门所有歹徒灭杀于渡口,兰清越甚至连去都没去。
有时候能群殴,并不需要一对一的作死。
到了年底,平州与洛州的藩王上京请罪,家眷全部运送进京城藩王府邸,至此整个宣国就只剩下晏王一家抵抗,晏州败落,指日可待。
“你真的不回去?圣上可是写了三封信招你回去。”陆晔趴在软垫上,地暖烧得热烘烘的,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出门。
兰清越就坐在一旁案几上写信,自从下雪之后他再忍不了一个人孤独的待在书房里,所以干脆在主卧窗边放上一个案几,平日看书回信,一回头就能看见陆晔在身边。
“晏州已破,如今不过是负隅顽抗,我坐镇在此,江城他们也能放心一些。”兰清越恬不知耻的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他可是接到过宫里太医的密报,圣上虽然确实体虚亏空,但是近一年的调养也不至于病重垂危,写信招他,无非是怕他乐不思蜀,不想再回京接手烂摊子。
“真好,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陆晔在软垫上扑腾,舒展着四肢,这已经是她白天最大的活动量了。
兰清越微微推开窗,让外头的雪花轻轻飘入,清新冷冽的空气让人头脑清醒。
“蛮族本想卷土重来,却没想到吴大将军早就忍无可忍了,东南大营家眷之仇,还有武侯的一家的命,都是时候报了。”兰清越回过头对着陆晔笑道:“虽然墨家的东西不能量産,但在殷州损坏的那些零件,吴大将军可没放过,原样複原是绝不可能,但适当降低标準也还是能用的,阿晔,一切都会变好的。”
陆晔被那双美眸迷惑,慢慢爬起身,来到兰清越身后,一手搂着腰,一手深入他怀中,陶醉的闻着那熟悉的香气,无论日后如何变化,他们还能不能在沛州长期生活,她只要这个男人在她身边,两人慢慢悠悠相伴到老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