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并没有给予很多,等着有了脚步声,陆晔就给兰清越整理了衣衫,而后走到了牢门口。
“官人,可要来赎奴家啊。奴家可等着呢!”扶着牢笼,兰清越半依半靠,没骨头的娇唤着,仿佛这不是牢笼,而是秦楼楚馆。
“得了吧你,等你出来的,我……我弄死你!”落了句狠话,陆晔头也不回的走了。
兰清越逐渐站直了身子,看向外头进来的衙役道:“太师有什麽吩咐?”
回了家,陆晔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仔细捋顺了兰清越给的信息,晏王打的这手牌,无非是要分裂朝廷内部,圣上原先有太后,太师,镇国大将军,还有兰清越这个指挥使的支持,六部起码有两部是坚定的保皇党,还有两部左右摇晃,还有两部已经在兰清越怀疑的範围内,当然,这种党政错综複杂,各大部门里头掺杂了各种势力,陆晔也不明白。
那些所谓的保皇党,因着利益对着皇上手中的这把剑,也就是兰清越痛恨不已,但又没有办法。可是现在晏王将兰清越的把柄送了过来,再夹杂他们的私心和臆想,很快就变成了这些人庆祝胜利的狂欢。
至于朝廷,至于藩王造反,他们都会用攘外必先安内的理由,麻痹自己,催眠自己,让他们自己都相信,只要除掉了兰清越这个不安分的棋子,将东南大军把握在手里,那藩王也不足为惧。
这其中,太后和太师估计想的更多,下手也更不会留情面。
太后是为了当年的丑事,且她知道兰清越的真正身份,而太师是想清除这皇朝不体面的佞臣,无论什麽借口。
晏王到真是送了一份大礼,送到每个人的心缝里了。
“姑娘,姑娘!不好了,太后召见您进宫。”外头的嬷嬷跑了进来,满头是汗,这宅子里都是兰清越的人,很多甚至都是被日月楼迫害的苦主,兰清越救了他们的命,让他们安心的活下去,谁也不希望自家的主子们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