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各种聚会,陆远山很不高兴,但因着吏部尚书的态度没变,还有尚书家的二公子依旧有邀约陆琳婉出门,他那颗不安的心才不至于七上八下,他太想往上爬了,他已经坐这个位置太久了,若是再没有机会,哪怕等到致仕,他也不过是个小官,他这一辈子就像他那个死去的爹说的一样,鼠目寸光,心胸狭窄,一事无成。
这让他如何甘心!
“你先回去吧,记得,下次二公子再相邀你要帮大伯提一提……你别忘记了,万一武安侯这个牌子被收走了,你如今又是这麽个名声,谁能做你的靠山。”
陆琳婉站在陆远山面前,低着头,满眼愤恨,可一擡头又全是孺慕:“婉儿记住了,其实上一次我就与二公子提了提,二公子也觉着他未来岳家总不能靠武安侯这个牌子,想必他回去应该也与尚书大人说起过,大伯莫要着急,静等佳音便是。”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女……侄女。”陆远山亲昵的起身拍了拍陆琳婉的肩头,“你去账房支500两银子,我武安侯府的姑娘怎麽能没有新衣穿,怎麽能被别的贵女比下去呢?放心,只要你大伯仕途顺利,哪怕你嫁到尚书家,大伯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大伯,说什麽呢。”娇羞的女儿家背过身去,脸上却没有笑意。
“去吧去吧,早点回去休息吧,这天儿也不早了。”看着外头漆黑的天空,陆远山信了陆琳婉的话,又有了盼头,就不由想起上官送他的青楼名妓,一下心痒难耐,就催促道。
陆琳婉还能不了解这个人,她立刻行礼告退,一口气走出老远,才缓下步子,只觉得恶心。
这个人就连给她钱都是存着利用,之前利用她的容貌和才情在京城里广撒网,现在知道她的身份被拆穿,恐怕卖不上价钱了,又让她缠着吏部尚书的二公子,可这二公子是什麽好人,又胖又丑不说,还好色愚蠢,经常在青楼一掷千金。对她的态度一变再变,从对待武安侯府千金的尊重讨好,变成现在这般讥讽施舍,就好像她除了这个人再嫁不得更好的男人了。
可是凭什麽,陆晔那个乡下女人都能攀上高枝,她怎麽就只能配一个尚书都不重视的猪!
回到院中,洗漱之后,陆琳婉很是困倦,她这段时间都在应付那个猪头和大伯,想好好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她现在就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不同于平日还要伺候,她挥退了身边的丫头,就要拉开床幔,谁知道下一刻就被一把匕首顶住了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