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局面又陷入了僵局,他很像直接去找傅康对峙,可自己最为信任的小妹这麽说,他的判断都被干扰。
“小妹,你确定你没有判断失误嘛?也许他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呢?要是他就是吃定会有人因为这样而让他洗脱嫌疑呢?”
一连三个问句,这还是傅泽第一次如此失态地问话。
面对傅泽的激动,傅灵并没有给予他渴望的回答,她轻轻晃着头:“不会的,一连十几年,他一直都是这样。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
话毕,傅泽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攥紧又松开,如此几次,直到洩了气。
“皇兄,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安慰的话草草出口,傅灵就像一只落荒而逃的小兔子,没有了刚才的冷静。
她摔门的动作很重,晃得琉璃殿的门扉吱嘎作响,无数木屑从年久的柱子上脱落,在烛火的照耀下纷纷扬扬。
不远处的宫道上传来打更人的声音。
——
天枢七年,日子开始进入梅雨季节。
淅淅沥沥的小雨连绵不绝,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得让人心烦意乱,这油纸伞撑也不是不撑也不是,惯常走出的路因此长期泥泞,若是走上一遭,衣物必然要弄髒,沾在身上黏黏糊糊的。
当然,这雨也并非全无好处,对于某些人来说,这雨可就是能让自己的小可爱发挥作用的好时候。
地牢最角落的一间牢房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痛苦的嘶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