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不可能突然变坏,很多恶习在生活中都有迹可循,能够一直忍受且装聋作哑包庇的妻子,要麽是一丘之貉,要麽蠢笨且坏,无论哪一种都不值得同情。

“阿满,那是我的阿满麽?”人群中,一老妇人颤颤巍巍地在披麻戴孝的幼童搀扶下摸索着往前。

主要角色都来了,孤儿寡母凄惨场面更容易引起群情共鸣,傅衡阳蹙眉,台下哭丧声十分有感染力,让周砸密集的看客们红了眼。

“以如此残忍的方式绞杀守卫以伺逃跑,傅军师还有什麽话说?”

“逃?”江二小姐气道,“她若真想逃,还用得着听你们的话甘愿捆上缚神绫?不对,要是她想逃就根本不会听你们的进水楼。”

“那你说,她为何要杀我们无辜百姓?!”

“自然是他们起了歹心,阿貍不过反抗罢了!”江二小姐想到阿貍大腿的淤青,便气沖脑门。

“这位姑娘,我们虽是无权无势的下里巴人,可也不能如此咽下凭白污蔑,我家阿满在庄上是何为人大家可以去打听,怎会无缘无故起歹心与那女人过不去?”

“傅军师,四顾门处事向来公正,老身今日若得不到个合理说法,便殉死在吾儿身边,大家皆为见证。”

老妇人语气坚定,而另一边的少、妇声音悲怆,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哭道,“铁虎哥未能看到孩子出世,若是再背负不清不白的指控含冤而死,我们娘俩往后要如何做人?”

傅衡阳看了一眼那管事的,这麽下作的手段也着实少见,他现在确信那两名守卫是经过专门挑选的,身后留下的全是弱势亲人,闹起来在同理心上便占尽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