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大约会持续两日,这期间伤口不会愈合,看上去血腥可怖,犹如被斩断手脚筋脉,甚至愈合后可能会在一段时间里留下些印子。”
阿貍眨眨眼,并不在意手脚伤口,只担心一件事:“你说这消息会传出去麽?”
傅衡阳叹息道,“如果是那位的意图,应当不会这麽快,毕竟他比任何人都不想在攻城阶段有任何闪失。”
阿貍知晓他口中的“那位”便是当朝太子,实质上的大熙君主。
在这一点上,她的猜测同傅衡阳一样。如果能让李莲花安心胜利凯旋归来,不要说这些障眼法,就算真的被推出去平息民愤,她也甘愿往陷阱里跳。
因为阿貍与傅衡阳都知道,这是个无解的局,而傅衡阳想出这个法子来为李莲花与她的往后铺路,他自己将会背负什麽样的污名,饮下多少误解,阿貍也很清楚。
她擡头,感激地看向傅衡阳的方向,笑容灿烂明媚,发自真心地道一句“谢谢”。
不过,哪怕是神算子军师也有漏蹄的时候。
傅衡阳从水楼出来,收到了两个消息。
第一个消息如期所盼,李莲花他们赢了,太子顺利率军入城,收押了薛通和府中幕僚,肃清皇城各个角落乱军势力。公主与芩婆、何晓凤也被顺利接出,似乎所有事情都顺利结束。
然而第二个消息却让傅衡阳不得不感慨宿命的注定,展云飞心系妻子,刚有好转便策马前往皇城,顺便将阿貍的遭遇一并带给李莲花。
江二小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在傅衡阳沉郁的脸色下垂头丧气。马是她安排人準备的,消息也是她托展云飞转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