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琢磨了一下,倒是有些道理,可他仍不知对方要说什麽。
“这一单是穹雾山直接送到朝熙城的,清点时数量分毫不差,必是提前沟通过,专门定制则个。”
李莲花略显不安,“你是说有人以忘忧膏为掩护,送别的东西入皇城?”
阿貍纵使不懂官场弯弯绕,也听明白了一件事,能让本该被掩护的东西当做掩体,这东西肯定比忘忧膏还要贵重亦或是不可见人。
“我虽不知你在找什麽,但是方多病一开口我便知晓你们一定在寻某样东西。那件事我本不上心,皇城之中的生意知道的越少越好,诚然,我也不确定这消息对你有没有用。”他把玩手中酒杯,目光淡淡的,“生意人都知晓人情债最是难还,我讨厌欠人情,可寒山镇耳目万千,我也只能留下来多嘴这一句。”
李莲花起身抱拳颔首,拉起阿貍转身欲走。
“李先生,为着美人儿我再多说一句,长生门兴于人心亡于人心,皇城之中可比你所处的江湖残酷多了。权欲顶端的风会吞噬每一个赤诚少年人,江湖熙来攘往,几十年前后风浪不朽,却并非每位四顾门主都是李相夷。”
“世子所言,李某记下了。”李莲花眸若星辰。
阿貍云里雾里,但见李莲花神色肃穆,便也乖乖听他安排。李莲花原打算找一间空屋休息,但先前那异域女子从身后院子追了出来,拦住二人,往隔壁院落一指,意思很明确。
李莲花也不推辞,带着阿貍便转了方向。屋内打扫的很干净,虽然如今皇城动乱,但云南王世子的商队家底厚实,出门在外即使破烂旧屋也能快速收拾出能住的样子。
隔壁浴桶热气腾腾,那蛮蛮不走,瞧她比划示意样子,大约是要伺候阿貍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