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貍断然没有想到,在此生视力最不好的时候,看到了李莲花最无助柔弱的目光,像一只被抛弃的大型宠物,那双眸柔软挤压出的委屈让她心尖一揪。

他在示弱,并且不是有意的,而是出于本能。

两个曾各自站到複杂群体顶端的灵魂在某些方面有着世所罕见的默契,他们都深谙丛林法则,是以阿貍明白这样的示弱意味着什麽。

阿貍微微起身,巫女藤蔓肆意生长,妖精在夜里脱下面具。

道貌岸然的是她,引人堕落的也是她。

漆黑眼底浮现出巨大的慌乱与惊愕,迎上一双如丝媚眼,笑如弯月,柔软似蜜化糖,甜到腻人。

蜜桃似的唇微张,玲珑入口柔软至极,却有着融化一切的能力,将他残存的理智和正念瞬间化为齑粉。

透粉的关节微曲,身下曼青床单被抓握再松开,複又如此,小臂青筋盘踞至肘,久久未消。李莲花彻底放弃挣扎,头部后仰薄唇半张,于她舌尖的抵死纠缠下全然落败,反複咀嚼她的名字,将“阿貍”两个字叫出了千言万语。

每一声都被欲。。色染了个透底,疯狂的、激蕩的、兴奋的、挣扎的……他在她的唇齿间痛苦又满足,毁灭又重生……

一回生二回熟,比起第一次的匆忙与不完美,今日的阿貍仿若订正了错题的乖学生。

她给予的同他感受的一起。

一根安神香到头,烛泪糜糜,帏帐之中已经历过一场比那夜烛燃尽的狼藉景象好不到哪去的腥风血雨。